➰Razzmatazz(诈尸版)

缓慢复活中

逃犯(3)JPSB 鹿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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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警长,小心!”手下的警员躲在作为掩体的小型飞行器后面冲他喊,詹姆闻声迅速卧倒,灵活地拾起地上的枪后打了个滚,单膝跪地瞄准了对面的敌人射击,灼热火红的光束从敌人的枪口中射出,在他身边簌簌飞过,他滚烫的盔甲已经被刮得伤痕累累。这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他吼道,又开了几枪掩护自己,躲到了掩体后面。

 

“您的账单,波特警长。”奎拉夫人那张笑眯眯的脸出现了,她手上捧着一束带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的红光正等待詹姆伸出手来完成交易。詹姆恼羞成怒又不敢多言,用右手手掌隔了一厘米对上奎拉夫人的,这束红光照进了他的手掌半秒后空中出现了个绿色的勾,交易就此完成。奎拉夫人消失了,西里斯·布莱克出现在他脚下,高大的身躯穿着他死去时的囚服,死死抓住詹姆的手臂。

 

“波特警长,这样对待您的犯人实在是太不人道了。”他艰难地说,随即咽了气。詹姆想大喊,周围的嘈杂声却越来越大,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有警员、奎拉和布莱克那三句话360°立体声一样环绕着,重复着,混杂着布莱克的大笑。灼热的火红的射线从他身边飞来飞去绕成了圈,火光冲天的大地照射着漆黑的苍穹。

 

 

他醒了,一个人惊坐起在漆黑的房间里,市中心公寓落地窗外的灯红酒绿映在他沁出汗珠的鼻翼上。浑身发冷的感觉让他汗毛直竖。他随便披上一件外套走出了房门。

 

距离西里斯·布莱克遗体神秘失踪的新闻登上Ge星各大媒体头版的日期已经过了三个月。詹姆还是会经常梦见这个他曾四次交手却死在自己手上的逃犯。当时的关于此事的猜测有主要的三个版本:一说黑巷帮为了让火遍Ge星的虚拟角色游戏《模拟人生:地球》继续运营下去,他们需要西里斯·布莱克遗体中的大脑/秘密芯片/密码,因此盗走了遗体。毕竟这个游戏八年前由十六岁的天才少年西里斯一手创建,后被黑巷帮收购,西里斯也因此加入了黑巷帮。

 

另一说西里斯的生母大资本家沃尔布加·布莱克私下与警卫队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后取走了西里斯的尸体并冷藏了起来,准备进行赛博改造。这种说法当然很扯,对布莱克家族稍微有那么一点了解的人都知道,沃尔布加希望她这个儿子死得越透越好。

 

最火热也最被人接受的说法自然是西里斯诈死,实际上早就被黑巷帮的人救了回去,准备卷土重来。这种说法虽然在啪啪打警卫队法医的脸,但是詹姆也不得不承认(或是打心底里希望)这是概率最大的一种情况。所以从西里斯死在他怀里到遗体失踪这两天时间里,詹姆所经历的自责与后悔全被他抛到了脑后,十二死的街道爆炸案绝对有问题,但是西里斯·布莱克既然没有死,他坚信他会再次把他捉拿归案。这次他亲自审问他。

 

布莱克遗体失踪的真相成了个迷,但是毫无疑问《模拟人生:地球》这个游戏借此东风不花一分钱提前半年完成了营销业绩。三个月来新用户增长率不但翻了三番,据统计这段时间内游戏里高达12%的“新生儿”——即新注册用户,给自己的角色命名为西里斯。

 

波特警长依然每天下班前都熟练地刷一遍Ge星公共场所监控系统,只需要输入一个S,在“您要找的是不是西里斯·布莱克?”那个对话框里点“确认”,就能知道西里斯的帅脸今天有没有出现过在Ge星的任何公共场所。他很清楚只要西里斯一露面,就会马上会被有备案的人脸识别系统捕捉到,警报声会随即响彻整个警卫队办公区。他也清楚在黑巷帮错综复杂的地下总部要藏一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可是一天没能把此逃犯捉拿归案,他就多惦记一天。卢平警探,他同一届上来的好友,总是劝他不要在死人身上浪费情绪。

 

遗体消失当天被非法销毁的事发监控记录跟詹姆的一级勋章一起躺在他办公桌底层的抽屉里。今天是他没有找到西里斯·布莱克的第九十九天。波特警长看上去成熟稳重了不少,在警卫队的威信力也日渐上升,他的嘴唇上方甚至蓄起了一小片胡子。

 

透明的观光直梯把他送到公寓楼的顶层的Skybar,落地的曲面玻璃窗将整个城市的灯光折射成了彩虹状。幽蓝的光斑跳跃在舞池中群魔乱舞的人群之间,暗红的光斑反射在跃动着的金色流苏舞裙上,黄橙橙的星空灯映射在价格不菲的带新鲜橄榄的马天尼鸡尾酒杯中。最时髦的女孩早就剪了齐耳短发,配上印花的发带,夸张的耳饰,和细中跟的金色舞鞋,这便是火遍Ge星的1920芝加哥风潮。只有时尚达人知道芝加哥其实是一百年前地球上的一个城市的名字,而只有商界的人知道这股风尚没来由的兴起只跟马尔福家族最近对丝织品制造商的大量投资有关系。

 

不过这一切热闹终究无法感染心事重重的波特警长,他艰难地穿过舞池,躲过三四只趁乱摸上他的手,在吧台最靠近卫生间的角落找了稍微安静点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威士忌。酒保画着飞扬至鬓角的夸张眼线,一边将金褐色的美妙液体倒入一只切面别致的威士忌杯,一边推销:

 

“帅哥要是点我们今天新进的纯麦芽威士忌的话……附送香吻一枚。”酒保眨巴着她/他长得超过鼻尖的假睫毛,把威士忌送到詹姆面前,还不忘补充一句,“这种货布莱克家只供我们一家酒吧,找遍整个Ge星也没有第二家能喝到这种品质的粮食酒,您确定不尝尝?”

 

詹姆摆了摆手表示他没兴趣,酒保怏怏地服务另一位顾客去了,整合他的意。“布莱克,怎么来喝个酒都能扯上布莱克。”杯子里醇香的液体顺着他的食道流进胃里时却烧的不行,“什么劣质酒精酒。”

 

酒保看样子并不是很想再服务他。詹姆一边抱怨一边自助,手臂伸过吧台把里面的几个瓶子里的酒一样尝了一遍,几种烈酒混合着下肚,见效倒是挺快,视线逐渐模糊起来,震耳欲聋的节拍听上去也没那么刺耳了,他甚至开始觉得快乐起来,甚至想高歌一曲:这就是神奇的酒精。

 

正当他欠起身去够那瓶看上去很贵的金酒时,他猛然发现吧台对面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一个男子晃着酒杯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多年训练出的机敏一下子回到他的大脑:他怎么会错认大名鼎鼎的逃犯西里斯·布莱克。詹姆酒醒了大半,放下酒瓶,手下意识地移到腰后,手枪没带。某个穿着紧身连体皮衣的前凸后翘挡住了他的视线,待她慢悠悠地摇过去后,那名男子早已消失在空气里。

 

詹姆站起身再次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被他撞翻的红酒杯导致了一场小小的骚乱,可他只管一个劲地快步往前冲。电梯口其中一台电梯显示的数字飞速下降,詹姆扯下自己的外套扔在一边,只穿了一件不妨碍行动的工字背心。他死死盯着数字停留在了地下层,随即乘坐旁边另一个已经恭候多时的电梯直奔目标。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随着他踏进厚厚防火门的那一刻亮起,随之而来的却是眼前一黑,詹姆感觉自己被蒙住了头,随即双手被捆在了背后,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把他塞进了车里。刚开始詹姆还在心里默默记录着行车路线,谁知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市中心兜圈子,却再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到了哪个位置。

 

他可以得出最起码的结论,即自己乘坐的绝对是一辆手动驾驶的五座车,普通的自动驾驶小汽车绝对不可能规划出这么脑残的路线。由此可知,劫他的人绝不是普通的劫匪,天知道手动驾驶许可证有多难搞,他波特警长刚上任的时候就想搞一个,结果到现在还在登记审核中。他飞快地想着,一边一个劫匪将冰凉的刀刃抵在他的脖子上,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急刹车差点让他被抹了脖子。“你可小心点吧,弗兰克。”他听见他左边的劫匪埋怨道,“你怎么敢说我名字?”右边的劫匪恼羞成怒地低声说道,詹姆听得一清二楚。这群智商捉急的劫匪中有一个叫弗兰克,詹姆在心里嘲笑道,此刻一个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好了别吵了,把波特警长带到2096去。”

 

詹姆的心疯狂地跳了起来。他表面上乖乖地任人摆布,心里却飞快地盘算着。2096这个数字在他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出生年份。詹姆是2100年生,今年二十岁,而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的西里斯·布莱克庭审记录是2116年,正是四年前,当时他二十岁。也就是说西里斯·布莱克逃狱的今年他二十四岁,比自己大四岁,那么,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布莱克以自己出生的年份命名了一个房间,而自己现在正被带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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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这里的小伙伴,更得这么慢实在是感到抱歉。


最近情绪不是很好,高中的同桌,我的好朋友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表哥突然因为贫血晕倒住院,一查居然出了大病。她超级担心和难过,作为朋友也非常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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